第(2/3)页 席夫人叹了口气,仅凭自家女儿的短短两句话,就让她很不看好这桩婚事了。 她对席柔说:“阿柔,不是为娘在妄自菲薄,但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何等的光景,你要是真的嫁进段府,他们家的人欺负了你,我和你爹都没有办法为你讨个公道的……” 停顿了片刻后,她又试探性的劝说道:“我知段家的那孩子前途远大,是个难得的好孩子,可人心易变,谁又知道他将来会变成个什么样子!阿柔的未来夫婿也不是非他不可,不若我们还是拒了这桩婚事,你看如何?” 纵是明知席夫人是在为她好,可听着席夫人的一段话,席柔就觉得倒胃口。 一般人或许真的会应了那句人心易变的话,可段瑜之会是那种人吗? 他可是因为太过痴情的缘故,还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,哪怕是千百年后,也还有人为他的痴情而感叹。 虽然段瑜之在历史上情有独钟的人并不是她,但席柔有信心能够取代温家四娘的位置,只要给她时间,她什么事情做不到呢!更何况温家四娘现在已经退出了段瑜之的生活,她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,而且就连段夫人也在帮着她,还主动提起了她与段瑜之的婚约,她为段瑜之付出良多,又怎么会愿意轻易放弃! 席柔抬头看向席夫人,眼中满是坚定的神色:“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我的,他也不是那种负心薄幸的人,所以娘你就答应了这桩婚事吧!” 她知道席夫人是不大看好这桩婚事,可她对此却是再满意不过的,因而便痴缠在席夫人的身边,盼着她能早点如她所愿。 做母亲的,又如何能拒绝自己真心疼爱着的孩子。 席夫人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情愿,明面上也只能答应了席柔,只不过因为心中有所不甘愿,在答应了席柔之后,她又补了一句:“都说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你在我身边痴缠,我是禁不住你的请求才答应了你,可你父亲那边还有的说呢!” 远在外地任职的席老爷子嗣不丰,多年以来,膝下也只有席柔这么一个独女。 便是平日里并不在一块相处,但席老爷也是时时刻刻的惦记着女儿,三不五时的就要派人送东西过来,还指明了席柔要与他时常通信。 在席夫人的眼中,席老爷是最疼爱席柔的,想来他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女儿嫁入段府的。 也正是因为心中有此等的计较,席夫人才会那般轻易的答应席柔。 席柔闻言却轻笑了一声,低下头去时,神色有些嘲讽。 也就是席夫人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席老爷是真心疼爱着她的。 倘若是真心疼爱孩子的人,又怎么会让自家孩子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。 先前席夫人还想着从温府搬出去,若不是席柔劝住了她,那她们这会儿恐怕真的就已经去了席家的宅子里。可席老爷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这件事提出异议,他从未想过自家妻儿是否会因为寄人篱下而心生忧惧,他只会为他自己着想。 就连每旬从外地寄回来的信件,也全都是让席柔帮他做事,那样的一个人,只要能给他足够的利益,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! 席柔眼中的冷意渐盛。 所以说,她才会讨厌温家四娘。 凭什么温家四娘有了疼爱她的父母兄长还不够,明明是个早死鬼,却还要霸占着那般痴情的段瑜之。 席夫人虽然疼爱她,却不能给她任何助力,而席老爷更是让人一言难尽。 她帮着席老爷在他的上峰面前露了相,又给他出了几个赚钱的方法,那人就真的如她所愿的一直留在了外地,就再没有想起过回京的事情。 他在外地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又何必回京来给其他人装孙子! 席老爷是个自私自利的人,席柔相信她只要将段家想与她结亲的事情说给对方听,根本就不用她利诱,那人就会想方设法的把她打包送进段家的。 真正能让她上心的人也只有席夫人。 反正席夫人现在是答应了她,那其他的事情就不是那么重要了。 只不过给席老爷送信,再算上信件往来的时间,恐怕段夫人那边要的回应就得晚一些时候再给出了。 幸好也没有人催促,事情便也就此有条不紊的办下去了。 两家结亲的事情,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往外张扬的。 段夫人一开始在众人面前提起婚事,也不过是想要让某些人措手不及,后来就没有再往外面说了,不过京都里的大多数人也都知道段夫人为段瑜之订下了席柔。不管他们心中是如何作想的,在碰到段家的人时,总还是会说上几句漂亮的场面话。 阿蘅并没有太过于关注段瑜之与席柔之间的婚事,她还在琢磨着段夫人给她送的薄礼。 以她的直觉来说,她总觉得与段夫人断亲才是对方送给她的礼物,但是一般人送礼不都应该是投其所好么! 她平日里虽然与段瑜之来往不多,但在段夫人面前时,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,明面上也都尽到了身为义女的职责,每旬请安,过节送礼,她从来都没有落下过,段夫人又是如何知道她想要断亲的呢? 阿蘅自己想不通这件事,就想着听听其他人的意见。 只是最近春雨连绵,并不是出门的好时候。 而温三夫人又在忙着段夫人的事情,她也不好去打扰对方。 要说温三夫人最近事务繁多,这还和阿蘅上次在段家说的事情有关。 阿蘅将她在段府中的见闻都告诉了温三夫人,而温三夫人又是亲耳听见段夫人说自己时日无多的,她心中对段老爷自然也就充满了怀疑,想着要让段夫人及时止损。 第(2/3)页